,眼底里闪过了一丝慌乱。
穆成浩大笑道:“原来大名鼎鼎的司马大将军也有害怕的时候啊?不过司马大将军请放心,我在配制这个毒的时候,也顺便也配制了解药,所以大将军大可放心试药。”
上官宇不知在想什么,依旧没吭声。
国师朝一直守在门口的人使了个眼神,那人即刻会意,转身离去,不多时便押了一个遍体鳞伤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。
穆成浩一看到他,心中的怒意使他恨不得亲手掐死他,眼中似是能蹦出一簇怒火来。
国师咳了咳了几声,喝了口茶朝那人道:“你自己说吧。”
“草民王涉,原是京都西街的一个小郎中,因为没钱租铺面,便在路边搭了个摊给人平民搭脉开方子,然后他们拿着方子自己去药铺买药,因为价格便宜,每日都有一点收入,勉强温饱。”
“八个月前刘公公突然找到我,并想让我研制一种毒发症状跟疫病一样的毒药,我原先不肯,但是刘公公开的价格实在是太高了,那笔银子足以养活我一辈子了,所以我就答应了。”
“可是我才疏学浅,研制了两个多月依旧没配制出那种毒药,后来刘公公就让我去云州城的长生医馆找一个叫石成浩的人,说他就是医学世家穆远詹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小公子。”
王涉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,还将当初刘公公给他的信物和往来信件都交了出来,那几位同审官员也命人从宫中去来刘公公往年的信件,两者一对比之后都十分肯定这这些都是刘公公的亲笔信。
人证物证俱在,可谓是铁证如山,两个证人的供词也完全对得上。
上官宇一开始还在抱有幻想,死不承认,还想着该怎么脱身,但是当他看到王涉的时候,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,而且是输得彻彻底底的。
云州城焚城之后,他便派人去杀这个王涉灭口,没想到王涉不但没死,还落到了国师的手中,难怪他这几个月一直寻不到王涉的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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膳楼第五层
千慕御东走进房内,将屋内的每个角落都扫了一遍,拿起梳妆台上的紫木梳,上边还缠着一根长长的头发,他忽然笑了,似是撒娇甜甜的喊了一声:“姐姐。”
听到了外边有脚步声,便收起了笑容,“皇姐住过的房间不必打扫,你以后也别进来。”
钟嬷嬷的脚步在外边止步,听到了他的话便立即垂头应下,“是,奴婢知道了。”
外界对二殿下千慕御东的看法皆是天真烂漫,时时以笑脸与人相处,是一个非常和善的俊美少年。
钟嬷嬷跟在二殿下多年,深得他的信任,不仅仅是做事细心,还知道什么该问,什么不该问。
对于这个主子的脾性,她不敢说很了解,因为在这世间永远不会有人敢说了解他。
千慕御东在外人面前都很和善,独自一人时也是时常笑着,有时笑着笑着忽然之间就变了脸,脸上的笑容瞬间变成狰狞的面容,似是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不一样的灵魂,一个天真和善,另一个是残酷无情。
“你有话要说?”
钟嬷嬷回道:“禀告二殿下,方才得到了消息,刘公公已死,死前写了自罪书并交到了长公主的手中,长公主已经带着这份自罪书进了国师府。”
千慕御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,往花圃走去,“哦?国师有什么动静?”
“国师命人去请司马大将军,还有朝中数位大臣,此时应该已经在国师府了,而且禁卫军有调动,去的正是方向司马大将军的府上。”
千慕御东忽然就笑出了声,“真不愧是氐人国的长公主,这么快就查到了上官宇了,真是厉害呢。”
钟嬷嬷听到他这么阴阳怪气的话,神色一变,赶紧将头垂的很低,不敢再看他,紧接着便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