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你不敢反抗,你只能懵着,任凭他摆布。
礼铁祝:“……”
他愣住了。
那股宏大的,充满哲学思辨的生苦,被这琴声一“翻译”,瞬间就从“我为何存在于世”的终极哲学问题,变成了“我为什么会被打包成这样”的现实主义难题。
逼格,瞬间就没了。
紧接着,第二悲——老苦降临!
身体机能不可逆转的衰败感,像铁锈一样,从骨头缝里蔓延出来。你的灵魂还想去蹦迪,但你的身体只想去足疗店加热水泡脚,还得加点枸杞。
那种无力回天的衰败感,让人绝望。
然而,闻艺的琴声,又响了。
这次,琴声不是叹息,不是挽歌。
那声音,像你蹲下去捡个东西,再站起来时,膝盖发出的那一声清脆的“嘎吱”。
也像你半夜想翻个身,结果腰间盘发出了严正抗议,疼得你龇牙咧嘴,半天不敢动弹。
琴声里,没有对时光流逝的伤感,反而带着一种哭笑不得的自嘲。
“得,这零件又老化了。”
“原装的,用了几十年,连个保修都没有。”
“凑合用吧,还能离咋地。”
礼铁祝听着这调调,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。
他想起了自己每次体检报告出来,看着那一排向上的箭头,心里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默默把啤酒换成保温杯里的普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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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感觉,不是悲伤,是认怂。
是对自己这台“破车”还能勉强上路,发自内心的庆幸和自嘲。
第三悲——病苦来袭!
刀绞般的疼痛,对死亡的恐惧,等待审判的煎熬。
营盘的病苦,是一记重拳,直接打在人最脆弱的求生本能上,让你觉得天塌了,世界末日了。
闻艺的琴声,悠悠响起。
那调子,懒洋洋的,蔫了吧唧的。
像你坐在医院的长椅上,手里攥着挂号单,等着叫号做CT。周围是消毒水的味道,和各种病友的呻吟。你心里慌得一批,脑子里已经演完了从确诊到火化的全过程。
但你脸上,还得强装镇定。
你掏出手机,开始刷短视频。
刷着刷着,你甚至开始琢磨,一会儿检查完,是去吃楼下的麻辣烫,还是隔壁的螺蛳粉。
琴声里,没有绝望,没有挣扎。
只有一种“爱咋咋地,听天由命”的,躺平心态。
反正也轮到我了,反正也跑不掉了。
那就在上刑场之前,再琢磨一下断头饭吃点啥吧。
礼铁祝彻底傻了。
他趴在地上,感觉自己像个精神分裂。
一半的灵魂,在营盘制造的宏大悲伤里,感受着“活着毫无意义”的哲学痛苦,只想当场去世。
另一半的灵魂,却被闻艺的琴声,强行拽回了人间,感受着那些“虽然很操蛋但好像也能凑合过”的鸡毛蒜皮。
营盘的九悲之苦,是阳春白雪。
是贝多芬的《命运交响曲》,是屈原的《离骚》,是莎士比亚的《哈姆雷特》。它宏大,纯粹,充满了哲学思辨,探讨的是生与死,存在与虚无的终极命题。它让你觉得,你的痛苦,是独一无二的,是史诗级的,是值得被写进教科书的。
而闻艺的琴声,是下里巴人。
是村头大喇叭放的《伤不起》,是郭德纲的单口相声,是小品里那句“脑袋大,脖子粗,不是大款就伙夫”。它通俗,粗鄙,充满了油烟味和泥土气,探讨的是今天中午吃什么,房贷还不还得上,孩子考试又不